[kontim]叫你回家吃飯

※IfDarke被帶回到原本的時空…
※就隨便腦洞一下,沒什麼邏輯
※OOC有,BUG有

叫你回家吃飯


這大概是Darke人生中見過最雞肋的軟禁了。
是的,他的一舉一動被隨時監控著;是的,他被禁止攜帶任何高科技的電子產品;是的,他暫時無法回蝙蝠洞而是要住進其他人安排的處所,但是孤獨堡壘?你一定是在逗我。
客觀而言,超人的孤獨堡壘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它的周遭鳥不生蛋,方圓數百公里唯一的生命體只有那些瀕臨絕種的大白熊,而且孤獨堡壘是由氪星科技所打造,一般的程式是無法入侵的。
然而「極為湊巧」的,氪星語正好是Darke精通的數種語言之一,還是在許多年前,現在的孤獨堡壘主人一字一句的教他的,更別提Darke早就擁有了孤獨堡壘的絕大部分權限。
若非實在沒有心情,他都要以為這是Kon搞得新情趣。
說到Kon,他正是Darke現下最無法面對的人。在進行時空穿越的前一陣子,Darke就一直在逃避與Kon接觸,他在會議上刻意避開交流、刪除所有對方傳來的訊息,把自己關在蝙蝠洞裡,讓自己遠離陽光。
他以為這麼做至少能夠激怒Kon,但沒有,在時光與災難的磨礪下,Kon已經不似當年莽撞青澀的少年了,他成為了超人,能扛起更多更大更重的責任。這讓Kon對Darke而言變得有那麼些耀眼、有那麼些迷人……有那麼些陌生。
當Darke知道接下來的絕多數時間,他都得在孤獨堡壘渡過時,他有些心慌,但並沒有顯露出來。
而無論Kon做出此安排時心裡有什麼特殊盤算,他也沒顯現出來。他只是照著過去的態度對待Darke,彷彿一切都沒發生。
這正是最令Darke心煩意亂之處。

「這場作秀要維持到什麼時候?」在一次晚餐時間,Darke終於忍無可忍的向Kon發問。
他們都沒穿著制服,堡壘內的溫度為了配合長期留宿的客人,特意調高到對人類來說舒適的溫度。對於Darke的疑問,Kon只是皺了皺眉頭,停下捲麵條的動作。困惑的樣子和那身格子襯衫,有那麼瞬間身影和過去的超級小子重合在一起。
「你明知道我沒辦法靠一己之力穿越時空。」Darke吸了口氣,若對方想裝傻他也只能摔破罐子了,「所謂的軟禁其實也只是做個樣子給其他超級英雄看的不是嗎?」
「畢竟我沒理由真的懲戒你。」Kon承認,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餐盤,再開口時音量小了些,「而且我想要你搬進來已經很久了。」
「什麼?」Darke下意識問,但立刻就後悔了。
Kon小心的抬起眼望向Darke,像在試探對方的態度,「你一直在推開我。一開始我以為是我做錯了什麼,後來我又認為是你的乖僻性情加深了,甚至想放任你不管——但那樣就稱了你的心了對吧?你想要獨自一人,可現在的你最不需要的就是讓孤獨包圍你。」
Kon站了起來,Darke也跟著起身。有股預感在Darke心中升起,兩個對立的聲音開始在腦中叫囂:迎前、後退,坦承、偽裝,倔強、脆弱,愛他、恨他,擁抱他、推開他。
該死的,他腦子裡的情緒小精靈在這種時候倒是挺勇於表達的嘛。
Kon嘗試的靠近了一步,Darke沒有反應——他還能怎麼反應?那可是Kon。Darke遲遲不敢正面應對他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做不到看著Kon的眼睛,還假裝自己的血是冷的。
於是Kon又前進了一步——通常蝙蝠俠無動於衷的即是默許的意思,然後他停下了。
「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對吧?」Kon的問句帶著不確定,以及一絲請求。
「你指的是什麼?」Darke不太願深思那背後的含義,所以他選擇用問句回答問句。
「我們還是在一起,沒有分手對吧?」
這個問題Darke還是無法回答,於是他強壓下可能有的顫抖,鎮定地反問,「是或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
儘管是咎由自取,分手這一詞還是狠狠地刺痛了Darke。也許誰都意想不到,Tim Darke那千瘡百孔的心居然還沒真正的變得麻木。
「這關係著我該擁抱你,還是親吻你。」Kon望向Darke的目光深邃如過往的每一次對視,這令Darke感到窒息。
他的心跳得太快了點,那些促使腎上腺素上升的情緒全混雜在一起,Darke一時無法分清此時他喉嚨縮緊的原因為何。
他的腦袋告訴他要遠離陽光及溫暖,身體卻本能渴求著Kon的體溫。
「夠了,停下來……」Darke低語。呢喃的音量準確的傳進Kon的耳中,不知該如何理解的Kon一時手足無措起來,笨拙的模樣實在很難和平時穩健自信的超人形象聯想在一起。
太艱難了。要抗拒眼前的人對Darke是如此的困難而折磨,就像否認太陽的存在,自欺地在陰冷的夜晚獨行。
太痛苦了。他已經失去的太多,多到他曾懷疑自己沒有資格再擁有或失去。

該停下來了,Darke對自己道。待他去鬥爭的事物太多,無需自毀最後的淨土。至少Kon不該受到他的無理對待。
Darke前踏了幾步,他無法確定自己此時是什麼表情,但Kon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態度轉變,鬆懈下身子帶著微笑隨之前迎向他的男孩。
當Kon將Darke擁抱在懷中,久違的熟悉溫度包圍住他疲倦的心靈,Darke感覺到一直壓在他心頭的重擔終於卸下了。
「儘管我是個渾蛋,你還是愛我。」Darke輕聲道,一個小小的弧度隨著語氣的放鬆在嘴角揚起。
「我愛你,無論你有多渾蛋。」Kon回應,他的臉埋在Darke的肩頸,手臂則緊緊環抱,用全身的肢體語言傳達他彷彿失而復得的喜悅。
「那麼,不管是擁抱還是親吻都隨便你了。」Darke閉上眼,感覺兩人之間再也沒有距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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