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札][班薩米薩]禮厚情深

※OOC注意

※之前那篇ABO後續一陣子的故事

※但不知道這個前提也沒差

※因為這就是篇PWP



禮厚情深


薩里耶利家的平安夜每年都一樣,全家人團聚吃一頓豐盛的大餐,晚餐後每個人都要演奏一曲作為一年的成果驗收,然後就是愉快的遊戲時間。

總是添滿木材的火爐把起居室烘得暖呼呼的,大家圍坐在外接上遊戲機的大電視前輪流玩著新出的雙人合作遊戲,為誰沒吃到獎勵星星、哪裡有隱藏道路而鬧哄哄著,沒人注意到家裡最大的兩個哥哥悄悄離席。

米開來跟著弗朗切斯科離開明亮溫暖的廳房,起居室的光線堪堪延伸到外頭走道不到半公尺處。然後弗朗切斯科停住了腳步,從他停下的地方還是能看到大半的起居室,包括集眾人之力裝飾而成的聖誕樹——裝飾聖誕樹也是薩里耶利家每年的傳統——樹下擺滿了一個個包裝精緻的禮物盒,其中大半都是裝飾用的空包彈,只有負責擔當聖誕老人角色的弗朗切斯科知道哪幾個是真的禮物。

「我沒有買你的禮物。」弗朗切斯科說。

「你把我支出來就為了說這個?」米開來抱臂背抵著牆,面上有幾分不屑的笑意,「然後呢?你總不會在指望看我像小安東一樣哇地哭出來吧?」

「我還是有準備的,只是你的禮物不在聖誕樹下。」弗朗切斯科前踏了步,整個人的影子籠罩住他的弟弟。他低首以唇點過安東尼奧的額、鼻尖和嘴唇,當弗朗切斯科欲退開身子時,米開來拽住了他的手腕。

「你這是什麼意思?」米開來試圖保持鎮定,但他抓住他的手不必要地用力,熟悉的中性氣味惶惶躁動著。

那雙猩紅的狠狠地眼瞪著他的兄長,深似海的眼底浪花洶湧。

弗朗切斯科朝他淡然一笑,手指輕撫開米開來額前的碎髮,「收斂你的費洛蒙,只有乖孩子才能拿到聖誕禮物。」

他的避而不答儼然只造成了反效果,之後一直到午夜,米開來刻意放縱他暴躁的氣味在屋中各處留下痕跡。弗朗切斯科頂著其他兄弟「你又哪裡惹到二哥」的視線,淡定地品嚐著蛋酒。

若要說米開來的費洛蒙沒對弗朗切斯科產生影響那絕對是謊話,但米開來欲求不滿無從發洩的模樣太過惹人憐愛,讓人不禁想逗弄一番。

等到弗朗切斯科終於將其他未成年的弟弟們都哄到床上時時針已跨過了12,米開來氣惱的模樣輕易浮現於腦海,弗朗切斯科想他的禮物不知足不足夠安撫二弟。

而才踏進房間就被拉扯到床鋪上也在薩里耶利家的大家長的預期之中。弗朗切斯科不著急起身,仰視著米開來粗魯地欺上身來,緊繃的褲襠若有若無地磨蹭他的下身。

「我的禮物呢?」米開來問。

弗朗切斯科不緊不慢地撐起身子,在雙方都不打算退避的情況下他們之間近得只隔了一個吻,「不就在你眼前嗎?」

下一秒米開來吻上了弗朗切斯科,帶著愛意與惱怒在男人飽滿的唇又親又咬,作為禮物方則順從的適時回應。

累積了整晚的慾火很快便不滿足於唇舌間的糾纏,米開來順著下顎吻到頸側,雙手靈巧地解下弗朗切斯科的衣物。

「這麼快就想好怎麼使用你的禮物了?」弗朗切斯科的調笑道。

「不然你還有什麼用途?我是指,在我能自己爭取到想要一切的前提下。」

弗朗切斯科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米開來絕非無欲無求,但向來只要是米開來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在弗朗切斯科想回幫米開來解扣時,肩頭立刻一陣刺痛,垂眼一望果然添了道牙印。

「現在是我在拆禮物。」米開來咧牙不悅道,彷彿因領地被冒犯而發怒的野獸。

「你說了算。」弗朗切斯科收回手,乖乖讓騎在他身上的青年扒下他襯衫。

米開來如同舔舐傷口的野獸般安撫地吮吻自己造成的齒痕。印痕在被軟舌觸碰時激起小小的刺麻感,反倒讓人更為興奮,弗朗切斯科誠實地洩出低吟,感覺自己在對方的觸碰下又硬了些。

被兄長的順從態度討好,米開來愉快地吻了吻弗朗切斯科,手滑過男人的腹肌落在褲頭上。

男人半勃的性器從束縛的底褲中被解放後,年輕的音樂家也小心的解開了自己皮帶,兩人的性器碰在一起,而與弗朗切斯科不同的是,米開來的慾望已是完全挺立的狀態,急切需要愛撫。

「碰我。」米開來命令道。

受令的弗朗切斯科伸手將彼此的性器都納入掌中,以虎口和指腹圈住柱身,上下摩擦起來。

弗朗切斯科望向米開來,米開來雙手撐在床鋪,精明的紅眼因情慾而有些迷茫,渾身發熱的情況下不受控制的兩點貼著衣料立起,舒服的哼聲隨著套弄的頻率從他的唇縫間溜出,坦然沉迷於情事的模樣色情得過分。

這下弗朗切斯科的性器也徹底硬了,黏糊的液體沾滿貼合著的柱身,粗重的喘息聲交纏在一起,逐漸加快的擼動最終將兩人同時推向高潮。

米開來繃直的腰桿在釋放後軟了下來,任他的兄長將他攬回懷裡親親抱抱。弗朗切斯科的體溫偏高,屬於他的雪松的氣味融合在沸熱的呼吸間,就彷彿冬日的火爐一般,令人想沉溺在他的懷抱中,化成一灘泥水。

……但只是這樣是不夠的,他的身體尚未完全滿足,半套的快感只會讓慾望增生,像黑洞吞食著殘餘的理智。

「還不夠……」

「嗯?」弗朗切斯科發出疑惑的鼻音,擦去體液的手在米開來的後頸輕輕揉按。

「再多一點,多碰碰我……」米開來拉下弗朗切斯科的手往身後帶,將男人的指安上自己的股間,「瞧,這裡不是根本沒滿足到嗎?」

弗朗切斯科的手指就著米開來的引導深入溝壑,才到達穴口就已感受到濕潤,可想裡頭又是多麼濕熱柔軟,誘得弗朗切斯科差點直接探入指節。

就算是情動中的Omega,被不做任何潤滑貿然進入還是會受傷的。

拍了拍懷中人的臀部示意對方從身上下來,弗朗切斯科熟門熟路地從床頭櫃的最後一隔抽屜中摸出了潤滑劑和套子,回頭時米開來正好將卡在膝上的長褲完全褪下,上衣反倒仍完好套在身上,寬鬆的衣擺恰好遮住半張臀。

「想要抱抱嗎?」弗朗切斯科張開手,米開來為那幼稚的遣詞白了他一眼,然後才投入兄長厚實的胸膛中,雙臂環上對方的脖頸。

弗朗切斯科親暱地吻了吻米開來的臉頰,把套子交給了他,自己則在手指淋滿冰涼濕滑的液體。

米開來很擅長忍耐,又或是習慣了忍耐,所以每當他的兄長用溫柔緩慢、唯恐弄疼他的步調進行擴張時,他總感到心中一陣搔癢,感覺自己的裡裡外外一點一點被填滿。

不過這樣的溫柔耐心在第二根手指順利進入後就多了幾分平時的壞心眼,埋入米開來體內的手指裡無預警地撐開,刮磨著肉壁向更深的未開拓處頂弄。

「唔、別……」彷彿能聽到腸徑下意識絞緊而產生咕啾咕啾的水聲,米開來想撐起身子,卻因拿不準施力點,反倒成了由上向下伏身的助紂為虐。即使心裡感到難堪,快感仍誠實地反應在輕顫的身體,米開來索性閉起眼逃避弗朗切斯科的目光。

但阻絕了視野,仍擋不住那磁性的低笑傳到耳畔。

「不是你要我多碰你的嗎?」弗朗切斯科說道,搭在米開來腰上的手探進對方的襯衣裡,寬大的掌在細膩的皮膚游移,最後爬上胸脯摘取鮮嫩的果實,「喜歡?還是不要了?」

「別鬧、哈……」米開來壓抑著呻吟,將中斷的話接續完成,「你知道、我、要什麼……」

「是,我知道。」弗朗切斯科的額上結著汗珠,注視著米開來的視線熾熱而專注,彷彿追蹤獵物的獵手。

他將手指撤出被他伺候得鬆軟溫馴的後穴,帶出的液體從青年的臀縫滑落到腿根,「但你紅著眼眶要求我操你的模樣實在太迷人了。」

弗朗切斯科在他的弟弟做出反應前把人放倒在床上,低首吻上青年的唇,靈巧的舌在對方的口腔裡放肆作亂,把所有的不滿吻得消失無蹤,只剩慾望越燒越烈。

繞過膝窩將白皙的腿架在臂上,弗朗切斯科扣著米開來的髖骨把硬挺的性器操進對方體內,已經無比濕軟的腸道毫無保留地吞下了入侵者,一陣一陣緊縮的腸壁比起抗拒更像在迫不及待地邀請。

之後的每一次抽插都挺進到更深處,像是攻城戰被攻破了城門,兵敗如山倒一路被殺進了主城。米開來討厭輸、討厭屈服於人,但他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弗朗切斯科,只要他能愛他,填滿他身心的空虛。

米開來幾乎是完全攤開在弗朗切斯科面前,即使隔著衣衫也無礙弗朗切斯科對衣料下的精瘦身子熟爛於心。男人目光掃過身下人,汗水使貼身的襯衫透出染上紅潮的膚色,恢復精神的性器隨著進入的衝擊一顫一顫,自頂端吐出的液體滴滴答答地全被布料接下,之後這件沾滿性事痕跡的襯衫歸處只有垃圾桶一途吧。

青年的小腿在男人結實的肩頭力不從心的磨蹭,在如浪潮襲上沙灘的一波波攻勢中,弗朗切斯科扣在腰側的手是兩人緊密結合處的唯一支撐。

手指無意識地揪住床單,不踏實的虛浮感讓下身被操開的知覺更為清晰。弗朗切斯科脹大的陰莖把米開來的裡面塞得滿滿的,反覆進入肉徑帶出的體液堆在穴口被搗成細碎白沫,飽滿的性器前端頂到最深處時,衝上腦門的快感使他止不住發出嗚咽。

就在米開來以為將會迎來暴雨般的猛烈攻勢,弗朗切斯科操幹的節奏反而慢了下來,他一手撫上前者的臉龐,俯身親吻對方還有些茫然的嘴。

很快的青年便搞懂了他兄長的陰謀——以親身體驗的方式。他們有過許多這樣肢體交纏的夜晚,對於彼此的身體也是裡裡外外都摸得透徹,弗朗切斯科架著米開來的隻腿彎折到胸前,姿勢的變換使埋在米開來體內的陰莖一下就戳弄到敏感點。

像要確保交歡的快感充分反饋到對方身體的每一吋,弗朗切斯科每次挺進的節奏不快,然而一下下都頂得又重又準,直往米開來最難以自持的點幹。

電流般的酥麻蔓延到四肢百骸,失守的呻吟隨撞擊遞增越發高亢,米開來顫著身子,咬牙切齒地喊:「我恨你,弗朗切斯科!」

「我也愛你。」弗朗切斯科的聲音低啞而愉快,他彎著笑再度吻了吻青年。

快感和愛意在體內累積得太多太脹,米開來全身緊繃如張滿待發的弓,隨時可能爆發。弗朗切斯科察覺到後也不多加折磨,幫了把手套住他抵著下腹滴水的性器,讓他在兩方夾擊的攻勢下空白了腦袋。

等米開來意識逐漸回籠,伏在他身上的人正緩緩將性器退出他的身體。

把裝著精液的套子打上結丟掉,弗朗切斯科扯過枕頭攬著米開來側躺下來,聽著兩人尚未平復的心跳耳鬢廝磨。

「喜歡你今年的禮物嗎?」

「這是近年來最好的,我都以為你又要送書了。」

米開來伸手撫摸著弗朗切斯科的臉,手指在男人深邃的五官細細摩挲,宛如工匠在塑造雕像,又宛若藝術家以指代筆臨摹肖像。他罕見輕柔的專注目光觸動了弗朗切斯科,使他即使被碰到了眼簾仍捨不得閉上眼。

米開來手指的巡禮進行到男人上唇的弧線時忽然頓住了,開口的聲音有幾分遲疑,「……這不會是今日限定的吧?」

對方的顧慮多是出於弗朗切斯科往日對兩人難搬上檯面的關係的擱置,但這是個充滿祝福與愛的節日,所有的愛情都該有份美好的歸屬。

「我還沒吝嗇到會收回贈禮。」弗朗切斯科如許下承諾般虔誠低語,握住米開來的手輕輕一吻,「Joyeux noel。」

米開來不帶一絲猶豫地抽回手,轉而捧著兄長的臉龐大力親了一口。

「Buon natale。」他以他們的母語回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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